这样的冬天,爱的火炉烧了又灭(河豚)
用你纤细的手卷起爱的窗帘,在那雪白的后面,你看到了所有的东西。你在痴爱,你在想。就象鸟儿展开翅膀想要飞翔,在你毫无准备的前提下,象飞过屋顶,飞上房梁,落在那棵叫你日思夜想的大树上,在飞扑的梦中,掠夺那美丽的想。还好像你被埋在爱的浮云里,在云彩的缝隙里出现露珠,云彩遮没不了,就象一颗在云的草尖出现,一会又出现了两颗,到后来越来越多,她们在银色的月光里,就象叫着,嚷着,把美丽的爱铺排。这时,你分不清楚,就象一个乖巧的小松鼠,簌簌爬行在露草间,在白云的的涛声里,领略到神秘的爱。
你不愿离去,就想一辈子都那样,被我的美丽喂养。你就象在那里尝到爱的甜头,不想在回笼的梦中离去。你是那么的恋恋不舍,倘若这样的美丽来它个一百次和上千次,自己都愿意。可是露珠她总也会逃逸,银白的月光纵然也会离去,你象被霜打似的,耸立在那里,心在纠结,爱在哭泣,看到这美丽就一会象鸟儿一样飞走,象雾一样的散去,真是不忍。是自己发现了黑,还是被黑包围,一切都是那么的困顿,这叫我进退两难,无法取舍。爱呀?真是那么的难耐,就象一架轰炸机,飞过头顶,面临灾难的轰击。我此时在幻想,房屋的倒坍,四肢被炸得支离破碎,连瓦砾和血都看不清,是昨夜的战争开始这样的清算,还是爱不能够分享。这不是屠杀,这是爱的一个梦境,一场战争。在这夜里,我想这不是一件坏事情,是那无止境的爱,在做宠,在清算。
我很快认同了自己这个念头,很快我被这轰轰烈烈的热度烘倒。我将被你的爱挫败,在你的眼窝里,在你炽热的手上。你扩大自己分割的范围,你占优势的瓜分和掠夺我的爱。所有的地面战争都将要被你掠夺,包括我的全部和我的所有。
不是夜里的风很大,而是那爱在动摇。你就象拿着自己家的家具一样,在随便的使唤。什么白色的水瓢,白色的勺子,以及叫不出名字的锅盖,都象在爱中噼里啪啦作响,就象我要出逃,也要被你抢回来。我只有老实的躺在厨房里,在等待你的使唤。
至于飞机,还有那锅瓦瓢盆之类的东西,就象落难的炸弹,叫你看得见,也听得见。那是从头顶炸到厨房,又从屋里炸到外头,雾总是那么的弥散,就象那爱的魔鬼扑来,搅混了爱的天。
但在我的窗外,还象有爱飞临,飞临,我是那么的抓不到,就象一秒钟的雾,在灰黑色的窗口上,一抹,朦胧就不见了。可白雪就在身边,早已被月亮瓜分,那是真实,还是虚拟,我在摸着我的胸口,有些丝丝的痛感。
一个钟头的天空,真是爱得疲乏。于是,你把我放在月光下的桌子上,就象在月光的台灯下,雕刻白色伞檐下黑色的菊花,你看到鸟的飞临,你还像看到散落的衣物,皮带,箱子之类的东西,你把平日弹的竖琴,挂在了墙角,就象和以前一样。你恍惚看到一切,又那样的断念了。屋里一嘛的黑,你伸手去摸,象一条龙出镜,把你罩在影子里。
爱的火炉烧了又灭,我不会在这雪白的冬天里饿死,冻死。我懊恼我的赤裸,所有遮掩的门都大敞四开,没有遮掩和庇护。就象所有的缺口,都被你爱的指甲烧焦,火焰在门口喷吐,我对着门口生气。
这样的冬天,我能够那样的为你,而你不顾我的冷暖,把我的爱大敞四开,你简直要把我冻成睡美人,这一辈子也不融化,象冰雕一样刻在你的梦里和你的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