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说这篇日记叫“寂寞”(甄汐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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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微笑着,冷漠地看着身边的每个人, 那是一种歇斯底里的微笑,两种极端的交点。我已忘了怎样去哭。
一个人坐在角落里,我面无表情地靠着冰冷的墙壁, 汲取着手中热茶的唯一一点热量。
看着嬉笑的人群,依旧微笑,我的悲伤没人发觉。 血不断从手上的伤口中涌出来,我忘了痛,任新鲜的血液一滴滴地坠落在地板上。 突然,我发现自己的血不是鲜红色的,它的颜色与寂寞相同。
我已忘了寂寞的颜色。
打开门,我闻到了冬天的气息,而我的心却无法冬眠,在寒风中,赤裸的心灵被撕裂,痛到麻木,失去了感觉。 我与寂寞同一国度,这或许是宿命。黑暗里我点起一支蜡烛, 昏黄的火焰轻轻地跳动着,那是寂静的心跳。蜡烛然尽,黑暗吞噬了我,没有反抗,没有挣扎。
我早已习惯了漆黑一片。
独自走在深夜无人的街,我的世界仍然只有我自己,寒冷和无奈悄悄地蔓延,我与痛苦为伍。 沸腾的白开水不停地冒着热气,我呆呆地看着它, 思绪一点一点地飞离我的身体。
我在想什么?
我还能做什么?
不断地问着自己,没有回答。
我已经习惯了质疑自己。
没有思想,却有呼吸,清晰地呼吸,我可以听得见自己心跳的声音。 有力地一下一下,我到底还是活着的。 我的生命没有意义,我的生活没有快乐,因为无奈,由于无情。没有目标, 我以自己独特的方式活着,活在自己的世界中。
走在路上,不去理会那些指点和冷眼,我依然从容坚定地向前走着,脸上还是挂着莫名的微笑。 生命中的过客,何必念念不忘,那你是否也只是我的过客?想起你, 我收起笑容,停下了脚步,抬头看看天,不是蓝色的,是寂寞的颜色。
我无法强迫自己不去想你。 窝在沙发上,用手不停地用力揉着太阳穴,习惯性的偏头痛侵袭着我。 桌上放着一杯冰水和止痛片,我没有去碰它们,闭上眼睛,感受着疼痛带给我的压力。
我已习惯了折磨自己。
冰冷的手上忽然感觉到了温暖,原来是滚烫的泪水,我以为自己早已没有了眼泪。 我卸下了虚伪的微笑,摆出一张疲倦的脸。对你的眷恋依旧,只是我已学会了隐藏。
我的生活依然一如既往地平静,唯一的波动就是想你时的泪水。
诱惑,我们的距离以光年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