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白色(沐之沫)
流年里的涂鸦永远是被灰白两种单调填充着,在那些执著的链条机中碾平了太多错落的梦,卷一帘忧伤挥手告别从前,祭奠那段说不明的青春。——题记
就在童话里的路口,踮起脚尖,眺望着彼岸的流年,或许这样能离自己的那份小幸福更近一点,拉扯着曾经的理想与现实的无奈,徘徊,诉说着忧伤与单纯合奏的主旋律,追赶着一段向射线一样不知疲倦的距离,在青春的这条道上遗忘了快乐,轻易的放弃了不该放弃的,固执的坚持了不该坚持的,灰白色在这个年纪转载了非主流,微笑中眼睛朦胧了过往的岁月。
在记忆里有些太久不想的思念,随着一缕一缕的迷失也变得很淡,那本写满过去的日记也翻得如同头屑一样繁琐,在年轮的密梳下,泌出幻化成烟,还记得首页的伊莎贝尔拉蝶标本,鲜明的如同刚死时的绚烂,透明的羽翼刺伤了内心流血的痛,所以,在所有的扉页中习惯用红色装扮,宁静的夜里还会做着在一起的美梦,但梦醒时总是望见头顶的红蜘蛛吐着不坚强的丝网。
天明,那些俏皮的阳光总和你的明媚笑容相伴,在有风的日子里,窗台的风铃谱写着天真的乐曲,那时,你还是你,他还是他,他骑着寂寞的单车在你的流年里驶过,掀起的尘埃却蒙蔽了你的美瞳,划过没有留下你能记住的痕迹,一个人在一间种满仙人掌的花房,拿着那个快乐的气球一直站着,一直站着,没有任何表情。
呆滞的目光停留在房壁悬挂的千纸鹤上,曾经它们待在封闭的快乐里做着游戏人间,拾路人捡起把它唤做遗忘的钥匙,慌忙中开错了那扇古老的门窗,放出的快乐纸鹤在尘世散落成了忧伤,一世一季,花谢花开,天井里那张往返重复的容颜,铭记着青春爽朗的笑,因为知道你是个担心的孩子,所以把线交到你手中心也不敢飞的太远。
曾经一起数着阿拉伯的倒计时,直至它变成一个休止的圆,那天你好像哭了,因为在自己模糊的眼中看到你的眼神也模糊了,在手中白纸上填写着日历轻轻飘落,从三楼以一个纸飞机的身影深深的扎进了松林,寒冷终于不再是一种传说,直面着每个失去的日子,在彼此转身时,也随着季节的落叶一起凋零。
在记忆中的冬日里,因为有一分感情在心中浓浓生长,渐渐灿烂成了一个美丽的春天,冬的单调在迷惘中已找不到它的位置,每一天,心中总是被思念充塞着,感受着远方雪的空洞,一个人躲在黑暗里清理着伤口,在这个季节学会了逃亡,不想太过幸福,也不想太过痛楚,只想这么静静等待愈合,等待下一刻的伤怀。
落寞的飞鸟叼着易碎的瓷器,精心呵护着她的美丽,穿越到丘比特的墓前,举着爱神之箭射穿心脏,让原来摇荡的那份挂念即刻骨铭心又撕心裂肺,当孤单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,心是否还会流泪?或许当思念成为一种习惯时,在不经意间总会闪动出你的容颜,无论何时,无论何地,平平淡淡的日子里,不能言说雕刻了一段生活。
给自己带上微笑的面具,坚强的笑声中翻滚出两行热泪,曾经的幸福在那一首首熟悉中消逝,还记得当初说好的,一生有你这样就会好好的,可头顶鸽群投掷的光彩瞬间掠过时,你又在哪?此时,静止的仍是一个人的心,仅存的天真烂漫也被心事重重代替,或许人大了心也大了,原来的肆意就会在这里偷偷地生根发芽,滋阴暗长。
有时,简简单单的一个场景也会在脑海里,爆炸般炸出一片关于你的回忆,零碎的片段记住那些苦涩与快乐交织的日子,在夜的怀抱里静静入睡,做一场童年里的梦,支撑着脆弱的灵魂,怀想着曾经给了的希望,曾经给了的鼓励,一次次在幸福谎言边缘徘徊,最后,结局是曲终人散,各走他方,学会了形同陌路,一个人收拾剩下的破碎悲伤。
喧闹的空气在无数天的澈蓝下也开始变的再次忧郁,当夕阳暗淡柔和的光线宣泄下来的时候,窗台旁的昏幕里,又是一个披着孤寂的身影,回忆着身后一条条交叉的路口,想那又会是谁飞翔的轨迹,又是谁心痛之血线的逶迤,仰望着天空闪亮的星,讲述着流年里的故事,犯糊涂时的支起手中的笔,记录下今天的荒诞,眼眸中突围的孔明灯寄去了298封冷落的思念。
一个人在路灯下守着被拉长的身影,站在街口守望着属于自己的那座哥特式小屋,灰色的木质在白雪的覆盖下温柔的投了降,橱窗后灰色树枝上麻雀叫着叽叽喳喳的殇,或许青春就是道灰白色的忧伤,只不过它表面包裹着明媚,当完美的彩虹用七彩收尾时,不小心碰倒才发现,它欺骗自己已经又一世一季了,抬头,看到已有枝条又开始抽绿了。
后记:这个季节,是这个色,这个流年,亦是这个色,沏一杯灰白色的水,饮了,心凉······